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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起风雷

第二十章 起风雷 (第2/2页)
  
  以及前面那六位都已踏入洞真的变态。
  
  如果是林挽衣还是之前那个自己,这一战她纵使能胜,亦是惨胜。
  
  但她上一次出手还是在望京,是在初春时节,与长洲书院顾濯的某位同窗较量。
  
  自那天以后,她就再也没有动过手,哪怕是一次。
  
  巡天司再怎么神通广大,情报网再怎么无所不入也罢,终究是要根据已经发生的事实去进行推断,不会凭空进行猜测,尤其是在夏祭这份榜单上。
  
  林挽衣修行向来勤奋。
  
  在离开望京前往神都的那些日子里,纵使她对那些未曾见过的风土人情有着无限好奇,每天依旧会坚持修行,不曾懈怠片刻。
  
  那时候的她早已确认顾濯要比自己更强,便在修行方面多有请教,而后者对朋友一直都算得上是大方,自然不做隐瞒。
  
  这段约莫月余的旅途中,她虽未能在境界上更进一步,直接踏入洞真,但在别的方面却有着极大的进展,尤其是对天地气息的流动与感知,以及如何应用到最重要的战斗之上。
  
  在卢升平向她发出挑战的那一刻,林挽衣就知道自己会赢。
  
  唯一让她出乎预料的是,这赢的比她想象中还要轻松。
  
  夜风渐止。
  
  卢升平已经被人抬走,接受该有的治疗——那狭长伤口看似骇人,实则不算特别严重,至少不会影响他参加不久后的夏祭。
  
  场间一片安静。
  
  林浅水重新坐下,看着自家妹妹的眼神很是复杂。
  
  神景天女则是稍感遗憾。
  
  她对林挽衣不感兴趣,因为后者不可能是她的对手,只为没能亲眼目睹顾濯出手而遗憾。
  
  小和尚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事情,正在自鸣得意,很是满意自己刚才恰到好处的捧场。
  
  白浪行嘴角微翘,轻笑出声。
  
  紧接着,他举起双手,迟来地为林挽衣鼓起了掌。
  
  掌声回荡在湖畔,让场间的许多为之表情错愕,心想三皇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?
  
  那十余位尚未退回案几前,已经向林挽衣发出挑战的少年天才更是尴尬,只觉得自己现在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胸膛郁闷难受到了极点。
  
  白浪行却是理都不理这些人一眼,静静看着林挽衣的背影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可言。
  
  关系当然是有的。
  
  只是他不在乎。
  
  连顾濯他都没有放在眼里,更何况这些寻常天才?
  
  今天他来参加这场无聊至极的宴会,只为认真看上一眼林挽衣,那个女人的女儿。
  
  如今该看的都已看到了,那自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。
  
  就在许多人准备附和白浪行而鼓掌的时候,这位皇子殿下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,让在旁的宋景纶生出强烈的警惕之意,生怕他心血来潮下场与林挽衣一战。
  
  以宋景纶的背景,自然能够得知林挽衣的真实身份,于是他着实不想看到今夜的白马湖畔迎来一场皇室子弟的内斗。
  
 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顾濯,发现此人没有任何的动作,犹豫片刻后,终究还是站了起来,准备勉强打上一个圆场,好让这场宴席不至于太过一塌涂地。
  
  然而下一刻,宋景纶却愣住了。
  
  白浪行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,负手而行,竟是再也没看一眼林挽衣,径直往场外走去。
  
  一辆马车就在那里等着他。
  
  坐在宴席间的人们看着白浪行渐行渐远的背影,不要说本就对他抱有好感的许多少女,就连好些少年都觉得他风姿着实过人,好生艳羡。
  
  那句形容名士的话怎么说来着?
  
  有人忍不住感慨说道:“乘兴而来,兴尽而返,真风流也。”
  
  话音落下,在场众人越发觉得白浪行果然天潢贵胄,非寻常人。
  
  便在这时候,一道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  
  “顾濯,我现在突然想到了两个字,要不你猜猜看?”
  
  “……是幼稚吗?”
  
  “不是一般的幼稚。”
  
  “本来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,幼稚也正常,你没必要在意那么多。”
  
  这两道若无旁人的对话声,被夜风吹向所有人的耳中,无比清晰。
  
  白浪行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  
  场间一片沉默。
  
  鸦雀无声。
  
  白浪行转过身,望向坐在临水一方的顾濯,似笑非笑说道:“如果我没听错的话,你说我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,幼稚也正常?”
  
  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称之为孩子,当年就是因为那位女人以这目光怜悯过他,才让他决意离开神都,远赴终年风雪笼罩的荒原。
  
 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竟会在历经风霜的五年后得到这样一个评价,甚至还多出了幼稚两个字!
  
  顾濯简单地嗯了一声。
  
  白浪行眯起眼睛,笑容越来越尖锐,寒声问道: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  
  “我知道。”
  
  顾濯说道:“但你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。”
  
  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的语气与寻常没有区别,却偏偏生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。
  
  这让白浪行格外不舒服。
  
  林挽衣在旁说道:“可以去掉那个大概,因为他刚才得意的太明显,明显不知道。”
  
  顾濯想了想,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,点头说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
  
  白浪行终于笑不下去了。
  
  他看着顾濯的眼睛,面无表情说道:“如果你给不出一个理由,那你今后的路将会变得格外难走,这同样不用大概,是肯定。”
  
  “这句话反而好了一点。”
  
  顾濯耐心说道:“像刚才那种让人当面出手试探,又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只为看上一眼别人,在那里故作风轻云淡不亲自下场的把戏。在你现在既不是她娘,也不是你自己爹,重要程度远未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,还是不要学家里的大人捣鼓这种手段了。”
  
  他最后说道:“因为这除了无聊,只会让你显得格外幼稚。”
  
  说完这句话后,顾濯站起身,便要与林挽衣结伴而行,乘舟离去。
  
  白浪行看着两人的背影,声音冷硬如金石,带着寒彻心扉的杀意。
  
  “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?”
  
  “你真认为你是我的对手?”
  
  “你以为我不会杀你?”
  
  一连三问,问得此间死寂如坟。
  
  在场许多人根本没敢去看白浪行,都能想象出他那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,要不是出离的愤怒,这样的话又怎会脱口而出?
  
  顾濯头也不回,想也不想就给出了关于这三个问题的答案。
  
  “嗯。”
  
  “是的。”
  
  “你打不过我。”
  
  话至此处,林挽衣回眸后望温柔一笑,提醒道:“烦请殿下您不要自取其辱,当然,您可以坚持自己的想法,这并不幼稚,就是稍微有些蠢而已。”
  
  白浪行看着两人的背影,沉默不到片刻后,往前一步。
  
  明明临近夏天,然而随着他往前踏出的这一步,场间众人瞬间彷如置身于隆冬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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